曝中国国产航母谍照 日本全民皆谍令人咋舌

2016年12月10日，日本共同社在其网站上发布了一组中国首艘国产航母的高清照片。如此高清晰度的航母照片被日本媒体获得，让人咋舌的恐怕不应该是日本媒体的“挖料”能力，而是日本的情报工作能力之强。日本有着悠久的情报工作传统，100多年前，日本通过外交、商务甚至学术考察、观光活动，就在给当时的中国“摸底”。甚至到了二战后，日本形成了“官民并举”“全民皆谍”的场景。本文摘自上海观察，作者陆军，原题为《曝光中国国产航母照片，日本谍报能力有多强》。


日本偷拍到的中国国产001A航母（图源：日本共同社）

2016年12月10日，日本共同社在其网站上发布了一组中国首艘国产航母的高清照片。让人咋舌的恐怕不应该是日本媒体的“挖料”能力，而是日本的情报工作能力之强。
中国第一艘国产航母的进展一直令外界高度关注，特别是近邻日本。去年12月10日，日本共同社在其网站上发布了一组中国首艘国产航母的高清照片，从多个角度拍摄了施工已接近尾声的中国国产航母。据说，这组照片是共同社记者在大连所拍的。日本媒体据这些照片判断，中国正在建造的首艘国产航母已进入涂装阶段。
虽然关于国产航母建造进程的消息，中国国防部等官方渠道也一直在发布，而且一些军迷网友的“谍照”也在频频网上现身，但如此高清晰度的航母照片却被日本媒体获得，让人咋舌的恐怕不应该是日本媒体的“挖料”能力，而是日本的情报工作能力之强。
布下一张包罗万象的情报网
在历史上，提到日本的谍报战，让人想起的往往是川岛芳子、土肥原贤二等人。然而，在这些著名间谍背后，则是日本近代以来悠久的情报工作传统。100多年前，日本通过外交、商务甚至学术考察、观光活动，就在给当时的中国“摸底”。央视的纪录片《甲午》中，就曾举出1892年由一家叫做“日清贸易研究所”编纂的《清国通商总览》，其中对中国物产风俗甚至学术的介绍，图文并茂、完备详细，令人惊诧。如果没有数十年对于中国的刺探研究，甲午战争前，日本海军舰队又何以能够准确获知清政府增援朝鲜的出海时间，在预定海域突袭清军运兵船？
到了上世纪30年代，日本已经成为一个情报大国，个别间谍素质的差距已经被几乎成为国策的“官民并举”“全民皆谍”所取代。一直到全面侵华战争期间，日本对华情报活动不仅组织严密，且计划周全，参与其间的，不仅有军事教官、驻华武官这样的官方代表，也不乏记者、留学生、商人等，他们游走在中国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，进行地形测绘、资源勘探和社会调查等各种间谍活动。蒋介石曾经感叹：“我们所见到的日本人，没有一个不是侦探，没有一个不是便衣。”曾在二战期间从事过情报工作的英国谍报史作家理查德·迪肯则评论，“在世界历史上，可能从来没有一个国家建立过如此包罗万象，有着如此广泛基础的谍报系统，他们绝不放过任何一件事情，也不容许任何草率行事的行为。他们猎取到的一切情报，都是有条不紊地循序获得的。”
侦查珍珠港直到偷袭前一天
说起日本的情报工作能力究竟能达到何种“水银泻地”的程度，典型的案例还是在偷袭珍珠港前夕，那个被所谓的“匿名英雄”吉川猛夫。
吉川是著名的日本江田岛海军学校的毕业生，随后就职于日本海军情报局美国课。在1940年5月，他以外交官身份化名“森村正”被派往日本驻檀香山总领事馆。为了掩饰，吉川还特意以大学生的身份报名参加外务省的考试，并被录取。1941年3月27日，吉川赴夏威夷“上任”，经总领事喜多长雄的介绍，他结识了珍珠港的春潮楼饭店的老板娘，占用楼上一间面临海港的客房，居高临下俯瞰港内美军军舰的类型、数量和活动规律，并以特殊符号记录下来，不断发往东京。
随着日本海军偷袭计划的逐步成型，需要了解的情报内容也越来越详细。后来，日本方面发来的要求，具体到了97个关键问题，举凡“星期几停泊舰船最多”、“是否有大型飞机在拂晓和黄昏时巡逻”等等。这些，光是躲在饭店里看海港显然是不够的。吉川为了获取情报，也确实挖空心思。他经常子以观光为名，身穿绿色西装和夏威夷衫，头戴插着羽毛的夏威夷帽，雇上一辆出租车兜风，四处查看珍珠港重要军事设施。有时他又摇身一变，成为满脸污垢、头发蓬乱的菲律宾人，穿上素色的夏威夷衫到甘蔗田里帮工，隐藏在青纱帐里，认真记录出入港口的美国舰队活动。为了摸清港口内有无反潜网、水深多少，吉川甚至化装成钓鱼客，卷起裤管下到海里。
12月初，吉川开始每天报告珍珠港美国舰队的动向。在日军偷袭的前一天夜晚，他还给东京发去特急电报，汇报港内的战舰数量。当电报转到海上指挥官手中时，日军突击舰队距离珍珠港只有250海里了。据说，直到“外交官”吉川被释放，美国反间谍机构都没能发现他的间谍身份。
官方民间两套系统都搞谍报
二战后，作为战败国的日本不能拥有太大的谍报机构，于是“官民并举”“全民皆谍”的场景再次重现。
从官方渠道来说，日本有两套情报系统，即日本政府和日本自卫队，它们彼此间相对独立又紧密联系。其中，隶属日本政府的情报部门主要有内阁情报调查室、公安调查厅、国际情报调查局、警察厅警备局等；自卫队系统内的日本防卫厅和陆、海、空自卫队参谋部，也都有自己下属的情报机构。日本官方的情报部门在搜集情报时，往往合法手段与非法手段并用。比方说大使馆的武官便经常超出这个遵守驻在国法律的界限，多次未经允许，深入中国军事基地内部和周边搜集情报。2002年10月26日，日本驻华武官天野宽雅在宁波军事禁区内搜集情报时，就被中国相关部门发现并逮捕。
尤其值得注意的是，日本大量的情报活动是由企业、科研院所，甚至媒体机构接手操办的。以历史悠久的三井物产为例，自20世纪六七十年代开始，该公司从世界各地送到总公司的情报，仅电报平均每天就达2万封左右，相当于750页报纸的版面。互联网问世后，三井公司的5个电脑控制的通讯中心，同派驻海外136个国家、地区的各分公司或办事处联结之间，每天的通讯总量达2万次以上。从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，中国抓获的非法进行地理测绘活动的外国情报人员中，大部分是日本中小企业的雇员。此外，日本情报部门还经常利用在中国长期驻扎的民间人士、中国通，通过他们储备的广泛人脉搞情报。日台经济人协会理事长阿尾博政以经济学者身份潜入中国37年，向日本军事、政治等情报系统提供了军事政治文化等方面大量的机密情报。

多维 2017.01.07